Alltag 日常

七月与八月零乱的生活记录

– 我毕业了!收到了两份毕业礼物:R送了一个自带鳄梨背包的水豚毛绒玩具,M送了一套1741年印刷的拉丁语旧约圣经。两份礼物我都很喜欢。- 最近睡眠质量很差,晚上多梦,早上醒来会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M甚至说有一天早上他听见我在梦里哭泣,发出痛苦的声音,但他不敢叫醒我。- 哪怕都已经硕士毕业了,依然总是梦见各种考试:中考、O-levels、A-levels、SAT… 我一旦压力大就会梦见考试,而且在梦里意识不到这些考试其实都已经离我远去很久了。- 拉丁语玫瑰经念得越来越熟练了,现在餐前祷告也可以一气呵成。然而,哪怕我从仪式中感受到慰藉,我依旧逃离不了宗教创伤,也无法忍受众多organized religions对边缘化个体与群体的压迫。- 其实我也意识到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对天主教是在hyperfixate。之前看到Reddit上一条关于某位自闭症天主教徒博主的讨论,网友认为她的信仰其实是基于hyperfixation,尤其她说她喜欢仪式带来的predictability and routine。事实上我也是这样,我真的很喜欢规律和仪式,因为能给我带来安全感和舒适感。也许目前我对天主教的hyperfixation就像去年我对希腊多神教的兴趣一样。之前跟M说我永远不可能再受洗再加入一个organized religion,尤其当我的很多观念跟教会格格不入的时候。但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发现hyperfixation某种程度上似乎是减轻了我的焦虑和空虚感。

Mīscellānea 杂谈

关于compartmentalization和讨好型人格的思考

最近几个月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作为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我需要学会更好地compartmentalize。这里的compartmentalize可以指代很多层面,比如把我学术、工作、私人生活分得更开;私人生活里又可以再细分:跟朋友、跟恋人、跟女儿、跟自己相处的时间。在看待别人的时候,也要compartmentalize,把一个人的艺术成就与ta的品质分开,把ta说的话与ta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分开。研究神学和宗教话题的时候,把orthodoxy、orthopraxy和orthopathy分开,把records和interpretations分开。在尝试更好了解自我(好比γνῶθι σαυτόν,只不过是γνῶθι ἐμαυτόν)的时候,把我不同的persona分开。当某个compartment里的某些因素让我感到沮丧、悲伤或者愤怒的时候,我就尝试把那些负面情绪锁在那个compartment里,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让我感到快乐、平静和满足的compartments上。 或许这样的compartmentalization会让我更加疲惫,因为我的大脑需要花更多时间和精力去分析和处理这些信息。这方法也不会始终有效,毕竟我是有感情的人类而不是机器。作为人类,我既有控制感情的能力,也会失控。但无论如何,我觉得compartmentalization能让当前的我更快乐一些。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没有什么是完美的,也没有什么是永久的。我只要告诉自己,行善、去爱和被爱,这样就好了。 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大概也跟近期发生的一些事以及我的自省有关。 在之前的一篇博文里说过,我自认为是hyperromantic。拥有强烈的浪漫情感既是祝福也是诅咒。有时候我会不禁疑问:如果我的情感不那么丰富,如果我更麻木一些,是不是我就不会那么矛盾和痛苦? 最近我也意识到,尽管我曾以为自己并不是讨好型人格,但我却越来越发现,自己从小到大其实一直都是讨好型人格。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大脑会给自己创造出一个I’m tough […]

Mīscellānea 杂谈

关于我的红发

从大约12岁开始,我对红发就有种执念。这主要归功于三个人:松本秀人(hide)、Run Lola Run (1998)里的罗拉,以及Emilie Autumn。 小学毕业那个暑假开始迷上X Japan,而成员里我又最喜欢hide。我把电脑和手机壁纸换成了他(那时候我妈看到hide的烟熏妆,开始担心我是不是“学坏了”),QQ空间背景音乐换成了他的歌,拿他的照片当头像,在课本上画他的logo,在同学间宣扬我对他的崇拜。初一的儿童节汇演我甚至当着全班同学唱了hide的“In Motion”。但从知道他的那一刻起我也知道了他那时已经不在人世间了,那是我初次为一位音乐人的逝世感到惋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