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不怎么看纪录片,今天看了一部叫Q (2023)的纪录片,看完后被深深地触动。 这部纪录片由黎巴嫩裔美国导演Jude Chehab拍摄,讲述了她的祖母和母亲的故事,但主要是聚焦在母亲Hiba与她曾归属的一个全女性秘密团体Al-Qubaysiat的关系。外界可能会把这个团体认定为邪教,然而Chehab的影片并未以此为切入点,而是更注重呈现她的母亲Hiba与这个团体,特别是与团体创始人the Anisa之间的情感联系。 作为一个有过邪教经历的人,电影中提到的一些宗教因素也引起了我的共鸣。但最触动我的是电影里Hiba为学生朗读她曾写给the Anisa的这首诗。可惜我不会阿拉伯语,无法体会原文的情感,想必要比英文翻译更浓烈。 Oh […]
七月与八月零乱的生活记录
– 我毕业了!收到了两份毕业礼物:R送了一个自带鳄梨背包的水豚毛绒玩具,M送了一套1741年印刷的拉丁语旧约圣经。两份礼物我都很喜欢。- 最近睡眠质量很差,晚上多梦,早上醒来会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M甚至说有一天早上他听见我在梦里哭泣,发出痛苦的声音,但他不敢叫醒我。- 哪怕都已经硕士毕业了,依然总是梦见各种考试:中考、O-levels、A-levels、SAT… 我一旦压力大就会梦见考试,而且在梦里意识不到这些考试其实都已经离我远去很久了。- 拉丁语玫瑰经念得越来越熟练了,现在餐前祷告也可以一气呵成。然而,哪怕我从仪式中感受到慰藉,我依旧逃离不了宗教创伤,也无法忍受众多organized religions对边缘化个体与群体的压迫。- 其实我也意识到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对天主教是在hyperfixate。之前看到Reddit上一条关于某位自闭症天主教徒博主的讨论,网友认为她的信仰其实是基于hyperfixation,尤其她说她喜欢仪式带来的predictability and routine。事实上我也是这样,我真的很喜欢规律和仪式,因为能给我带来安全感和舒适感。也许目前我对天主教的hyperfixation就像去年我对希腊多神教的兴趣一样。之前跟M说我永远不可能再受洗再加入一个organized religion,尤其当我的很多观念跟教会格格不入的时候。但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发现hyperfixation某种程度上似乎是减轻了我的焦虑和空虚感。
关于compartmentalization和讨好型人格的思考
最近几个月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作为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我需要学会更好地compartmentalize。这里的compartmentalize可以指代很多层面,比如把我学术、工作、私人生活分得更开;私人生活里又可以再细分:跟朋友、跟恋人、跟女儿、跟自己相处的时间。在看待别人的时候,也要compartmentalize,把一个人的艺术成就与ta的品质分开,把ta说的话与ta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分开。研究神学和宗教话题的时候,把orthodoxy、orthopraxy和orthopathy分开,把records和interpretations分开。在尝试更好了解自我(好比γνῶθι σαυτόν,只不过是γνῶθι ἐμαυτόν)的时候,把我不同的persona分开。当某个compartment里的某些因素让我感到沮丧、悲伤或者愤怒的时候,我就尝试把那些负面情绪锁在那个compartment里,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让我感到快乐、平静和满足的compartments上。 或许这样的compartmentalization会让我更加疲惫,因为我的大脑需要花更多时间和精力去分析和处理这些信息。这方法也不会始终有效,毕竟我是有感情的人类而不是机器。作为人类,我既有控制感情的能力,也会失控。但无论如何,我觉得compartmentalization能让当前的我更快乐一些。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没有什么是完美的,也没有什么是永久的。我只要告诉自己,行善、去爱和被爱,这样就好了。 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大概也跟近期发生的一些事以及我的自省有关。 在之前的一篇博文里说过,我自认为是hyperromantic。拥有强烈的浪漫情感既是祝福也是诅咒。有时候我会不禁疑问:如果我的情感不那么丰富,如果我更麻木一些,是不是我就不会那么矛盾和痛苦? 最近我也意识到,尽管我曾以为自己并不是讨好型人格,但我却越来越发现,自己从小到大其实一直都是讨好型人格。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大脑会给自己创造出一个I’m tough […]
来自一个半吊子摄影师的摄影小技巧
虽然把摄影称为自己爱好以及用Photoshop已经十几年了,但我是最近几年才开始有了相对专业的摄影设备,也是最近一两年开始对摄影和后期有了更清晰和系统的认知(之前都是凭感觉乱拍)。尤其最近两年,我通过在网上查阅资料、观摩其他摄影师的作品、以及不断练习,我觉得自己的摄影和修图技术有了很大的提高。我也不想再叫自己“摄影爱好者”了,哪怕我的摄影水平并不高超,我也要尽力克服内心的自我否定,战胜imposter syndrome,开始自称”摄影师“(哪怕半吊子摄影师也是摄影师!) 以下是我通过各种渠道加上自身实践学到并总结的一些知识点和技巧: 拍摄 特殊的拍摄技巧 胶片摄影 手机摄影 修图 […]
重拾Kindle的一些技巧
几年前购买的Kindle Paperwhite 3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闲置状态,连盖泡面的用武之地都没有。但最近受好几位朋友鼓舞,我决定重拾阅读习惯。目前在读的书是St. Augustine的Confessions。为了帮助自己重拾Kindle,我采取了以下措施: 经过这些调整,阅读体验好多了!Kindle待机时显示书籍封面会更让我有阅读的欲望。争取下半年能够读完五本书。
关于我的红发
从大约12岁开始,我对红发就有种执念。这主要归功于三个人:松本秀人(hide)、Run Lola Run (1998)里的罗拉,以及Emilie Autumn。 小学毕业那个暑假开始迷上X Japan,而成员里我又最喜欢hide。我把电脑和手机壁纸换成了他(那时候我妈看到hide的烟熏妆,开始担心我是不是“学坏了”),QQ空间背景音乐换成了他的歌,拿他的照片当头像,在课本上画他的logo,在同学间宣扬我对他的崇拜。初一的儿童节汇演我甚至当着全班同学唱了hide的“In Motion”。但从知道他的那一刻起我也知道了他那时已经不在人世间了,那是我初次为一位音乐人的逝世感到惋惜。 […]
不是电影,是我的人生
去欧洲的航班上看了Past Lives (2023),回美国的航班上又看了一次,哭了两次。旅行途中想这部电影想了很多次。 曾经觉得好像没有一部电影可以用来形容我的经历,而现在有了。尽管有些片子在看时和看后会让我心里一颤,但没有哪部电影像Past Lives一样持续萦绕在我心头。 文字很难形容我看电影时的观感,那种感觉就像是我的人生被写成了剧本并被搬上了银幕。我知道这是导演兼编剧Celine Song的亲身经历,同时又觉得这一切是那么巧合。网上有很多对这部电影的解读和赏析,而我根本不需要看任何人对它的评价——对其他人来说这也许是个移民主题的故事,也许会让人想起一些关于爱情的遗憾,又或是人与人之间复杂的情感联结。这些都是合理的解读,但对我来说我甚至不需要去思考任何宏大的背景和主题,这就是真真切切的我自己的故事,精确到许多细节都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这篇博客会被谁看见,我不会在这里列举我跟电影中符合的十几条细节。最巧合的大概是我今年也要结婚七年了吧。尽管我十二年前不是12岁也不是24岁,但一些事情确实是发生在我12岁的时候,一些事则是发生在十二年前。 […]
供奉阿波罗的迷你祭坛
前段时间给雅典娜准备了一个祭坛,但家里没有那么多桌子可以给其他神祇,本着方便的原则打算搞几个travel altar,关键词:铁盒、体积小、可移动、想带到哪儿就带到哪儿。 其实对于祭坛的组成,我自己也还是一知半解。网上能找到的关于travel altar的资源几乎都来自Wiccan或者Neo-Pagan的出处。作为重建主义者 (reconstructionist),我好像很难找到关于这方面的primary source或者权威的secondary source(例如这些文献),所以想着自己尽力而为就行了吧,毕竟百分百还原也是不可能的。网上大家的travel altar都是很个性化的,也有不少人选择用吉他拨片之类的物件来供奉阿波罗,但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太现代化了… […]
关于希腊多神教的一些文献
最近在研究希腊多神教(Hellenic Polytheism, or Hellenism)。在搜索文献的时候发现Hellenic Polytheism, Hellenism, Hellenismos这几个关键词基本搜不出什么学术文献,网上能找到的很多希腊多神教资源都来自博客、YouTube之类不够学术的平台。 于是我在搜索文献的时候也用了Ancient […]
(Not just) what teenager girls listen to
首先给我博客的读者(估计人数小于3)说声抱歉,开学之后我实在忙得不可开交,于是很久没有更新了… 最近Instagram上老是刷到Olivia Rodrigo的广告。之前听过她的两首歌,都不是特别感冒。也看过她的一张prom queen主题的照片,很明显是致敬了Hole的Live Through This专辑封面。Olivia Rodrigo人气很高,可能是现目前最成功的Teen Pop艺人。 […]